我好像膩了,對當代的展覽,或者說對當代策展的模式。第一次我放棄了導覽手冊,因為知道再也沒有像赤裸人那樣的展覽,可以讓我透過藝術,去觸碰自己一直有所芥蒂或存在著隔閡的領域;因為知道再也沒有像瞎表感那樣的展覽,可以讓我透過藝術,讓一切的負面情緒出走,獲得滿溢的幸福。

如果藝術總是無厘頭,為什麼我不打開三台的綜藝節目就好? 如果藝術總是讓人看不清真相,為什麼我不看水果報就好?  如果藝術為了貼近生活,讓人總是分不出何為藝術,為什麼我不生活就好? 或許活彈藥的目的正是在此,但最近當代每個展覽都像遊戲,而我已經玩累了。

看到黃世傑的作品我尤其感慨。因為做2007的VB所認得的藝術家,卻始終沒有親眼看過他的作品,而當我終於有機會,那些作品卻是被包圍在射擊場裡無法靠近,難以一窺原貌。如果我要玩漆彈或射擊,為甚麼不去漆彈場或士林夜市呢? 為什麼要預約排隊,僅僅為了感受幾分鐘對藝術品的發洩? 我期待作品的原汁原味,但它們卻硬是被賦予融入生活的使命而變了調。突然懷念起1990~2000 那一段年代的作品,它們總是可以說出很多,更值得玩味,不僅在於作品本身的意義而已。

當然還是有我比較喜歡的作品,像陳萬仁的《位移》和張立山的《意外領域之形骸孤島》,《顛覆之詩》也值得一看,但我完全無法理解,要用甚麼樣的論述將這三者串連在一起。

看完一場展覽,我卻突然驚覺,在不知不覺中當代已經失去它之於我的意義,看完了展覽,心中的荒蕪無法填滿,煩躁鬱結也無法釋去。彈藥也許是活的,但通往我心中的引線,卻已經死了。

 

延伸閱讀:活彈藥-「活生生」的危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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