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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我跟一個同事談了很久,談美術館這個華美的外表下,陳舊卻迂腐的內在。
 
她來美術館不到一年,待在看似輕鬆的三不管地帶,實則一肩挑起所有的重任,從工友到「長」字輩的工作,全都得獨自扛下,忍氣吞聲的小行政人員,領著吃不飽餓不死的薪水,眼睜睜看著不平等的際遇,卻毫無反抗的餘地。
 
她不是第一個了,不是第一個對我抱怨訴苦,不是第一個要我忍氣吞聲。
 
我從雙年展的過程看到了許多無力之處,為了閃躲責任而規避,為了彰顯自己的位置而無理,我因此而嘗到苦果,卻一點都不願意對他們有所埋怨或責備。那是整個體制下的成就,那是被訓練了十數年的結果,那是一種不得不的無奈。
 
而我所深深恐懼且害怕的,並非將獨自面對這樣的處境,而是在若干歲月之後,也將因為不平的待遇或繁冗的行政程序,失去對這份工作的熱誠,而那段時間,幾乎可以預見。多麼悲哀~
 
 
如果對這樣的事實,可以多一點無知或遲鈍,也許我的熱情,便可以再持續久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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