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是現在才開始認識高更的。

過去對高更的認識,微薄到一言已可蔽之。那些充滿異國風情、恍若在陽光下閃爍的大溪地女子,總讓我像個在夏威夷的觀光客,只興奮的享受耀眼的陽光,卻忘了他們也不過是現實生活裡的一份子。

直到Taipei Times 裡介紹Tate 展覽的藝評,幾幅女性橫臥的作品引起我的注意。Manao Tupaupau (亡靈窺探)裡少女的驚懼,我並無法一眼看出,但卻因為它,讓我發現高更作品中的大溪地女人,陰鬱的眼神似乎勝過笑容,而那所謂的「亡靈」,更不只一次窺探著大溪地的女人。Nevermore 裡的女人更明顯的透露出不安的情緒,甚至較早期以自己女兒Aline為主角畫的 The Little One Is Dreaming,都難掩作品裡不穩定的氛圍。我這才猛然認識這個以往一直被異國風情所蒙悖的藝術家,帶著些許不情願地接受高更的戀童癖與沙文惡魔般的自私! 卻不免猶疑是不是一定要有這麼極端的性格,才能造就出曠世的作品。

Manao Tupaupau

發現高更畫作裡的眼神,如果不是憂鬱驚懼,便常顯得空洞,於是深受作品裡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所吸引。雖然那些大溪地的女性肉體,仍舊再自然不過地融合在高更的畫作中,畫作下真實的生活樣貌並未走味,而我看他們的眼光卻已截然不同。高更,真的不只是大溪地而已。

身為成就一個展覽的其中一份子,卻往往沒有真正的去了解展覽的精隨。acturally, I'm shy. 所以,雖然認真認識高更的動力,是來自我並不喜歡的原因,但是卻樂於享受這樣的結果。文化生活太過忙碌,這個城市的展覽和表演太多,熱情的觀眾被迫疲於奔命以致不錯過所有精采有趣的展演,但是那往往僅止於藝術表面的3公分。

有時候我羨慕6,正相對於他羨慕我處在一個充斥著藝文的環境,他的身邊也許沒有那麼多那麼多,但是反而可以緩下腳步去欣賞和品味,他的認真遠遠勝過我,他對與美學與藝術的厚度,也在我必須遙遙相望的位置。

 

北美館的高更就要開始了,雖然無法像Tate那般精彩,卻也是費了萬般心力才得以呈現的展覽,或許少了些大溪地的異國風情,更能讓人沉靜的從另一個角度認識這個角色,期待吧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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