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覺得,這是我這一年來看的展覽中,最沒感覺的一次- 因為人太多;雖然我仍舊認真的看完每一幅畫和大部分的介紹文字,但身前的人影和交談的聲音真的讓人很難專心,所以我的心裡無法浮現任何類似感動的情緒......
話說回來,其實我挺喜歡巴比松畫派樸實的主題,相較於巴洛克或洛可可華麗的宮廷畫,巴比松感覺親切許多,我喜歡主題中有動物的畫作,不論是母牛或獵犬,比起牧羊女或農婦,情緒的傳達更加直接 - 因為牠們有表情,而米勒筆下的人物多半都背光且低頭 - 當然那又是另一種氛圍。雖然眾人對米勒議論紛紛,我印象尤深的反而是展場一隅的攝影作品,在那個初發明攝影的年代所攝出的質樸影像,既不注重構圖也難以表現光影,大喇喇的就把主題放在中間,成為主角的農婦或牧羊女確實就同畫中一般單純,有照片的對照,好像更能體會畫作的生命。

對於見著柯洛的真跡,我的興奮感似乎比見著拾穗更多幾分,因為之前讀藝術史才認識這個畫家,獨樹一格的風景畫總像是迷霧森林含著某種意味深長的情緒。

然後自己終於還是在人擠人當中結束藝文之旅,還好自己去得早,離開時門口的隊伍又是一大串。我只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有禮貌又溫柔的歐巴桑,利用嬌小的體積和厚臉皮不斷鑽到最前面以便看個清楚,但完全沒有推擠到身邊的任何人!


抱怨1:為什麼我沒拿到說明書,我有注意,同時段的觀眾都沒有ㄟ...
抱怨2:動線規劃對一大票觀眾而言還是不好,這種展覽再辦100次恐怕也不會改進。

延伸閱讀: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tabula-rasa/archive?l=f&id=21


之後雖然腳很酸還是去植物園小逛了一下,我最近超愛認識植物的 - 雖然仍然沒認識幾棵~
還看到紅冠水雞帶著4隻小水雞,有夠可愛的~



【2008/05/24 聯合晚報】

拾穗,1857

「拾穗」是米勒10年觀察與研究的成果,更是他悲憫農民的人道精神,最淋漓盡至的發揮。畫中呈現三個農村婦女,在收割之後的麥田裡撿拾遺落的麥穗。較年輕的兩位彎著腰朝向麥稈七零八落的灰土地,雙眼緊盯地面,忙著撿拾落穗並隨手扔進兜在腰際的圍裙裡。最年長的婦女微微俯身,手中拿著一把細枝。後方背景裡,畫面右側有騎馬的管理員正在監督收成的進度,成綑成堆的麥綑、大板車和成群的農場工人構成明亮的熱鬧景象,與三個拾穗女的淒涼形成強烈的對比。

許多人都在這三個拾穗女的身上看到了雅典巴特農神殿雕像的影子。亞布(Edmond About)形容她們「足履木鞋,追隨著米開朗基羅和勒敘厄(Le Sueur)的腳步。」三個婦女分別裹著藍、紅、黃三種美麗原色的頭巾,相貌特徵幾乎全被遮蓋了。她們是沒有面孔的無名氏,她們只是拾穗者。

牧羊女與羊群 ,約1863。
圖/聯合晚報提供
牧羊女與羊群,約1863

米勒從1862年開始構思這幅牧羊圖的創作。全畫洋溢寧靜安祥的和諧之美。年輕的牧羊女(可能是米勒的女兒)戴著紅帽,披著短斗篷,低頭打毛線。她領著羊群,站在蕭瑟、陰暗、單調的曠野中,一望無際的草原延伸到遠處天地相會的地平線。

這幅風景畫的準確及其淡淡愁緒令人擊節嘆賞。牧羊女身後的羊群聚攏在一起,將夕陽餘暉反射成波濤起伏的光點。簡單的場景更能反映出畫家爐火純青的功力:完美的構圖、巨細靡遺的細節(如牧羊女腳邊散布的小花),我們再一次看到藍、紅、金黃色組成和諧完美的畫面。

紡紗女,奧弗涅的牧羊女,1868-1869。
圖/聯合晚報提供
紡紗女,奧弗涅的牧羊女,1868-1869

年輕的農家女坐在草地旁的斜坡上,一邊看顧吃草的山羊一邊用紡錘抽羊毛紗。她穿著米灰色粗布袍,肩上披著一條羊毛圍巾,腳上穿著木鞋,頭上戴著奧弗涅(Auvergne)地區傳統的「鐘形」無邊草帽。榛木紡紗桿上插著以布條固定的羊毛束,牧羊女以左手所持的紡錘來絡紗。

這幅畫的草稿來自米勒1866年旅居奧弗涅及亞利耶(Allier)地區時所畫的多幅速寫。當時他陪妻子到以水療著稱的維琪(Vichy)療養,當地的鄉土人情使他大開眼界。

這幅畫的構圖經過精心的研究:「明亮的天空與灰暗的土坡,霧般的雲朵與牧羊女結實的身軀,牧羊女應是不知愁的年紀卻帶著一臉憂愁,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。」女郎的表情的確耐人尋味。也因此,「紡紗女」被視為米勒最重要的作品之一。

春天,1868-1873。
圖/聯合晚報提供
春天,1868-1873

「春天」是一幅純粹的風景畫,是米勒在巴比松的工作室裡完成的。工作室外面有一個花園,依偎在楓丹白露森林的旁邊。森林看來好似一堵綠色的牆,嫩綠的春芽及修長平行的樹幹帶來輕盈的感覺。米勒對大自然觀察入微的米勒,描繪出春季雷雨的烏雲、雨後的彩虹、飽含濕氣的泥土、零星散布的春季花卉、開花的果樹等。

「春天」更承襲了北方風景畫派的傳統,講究無微不至的觀察,還有微小人物,在烏雲密布的天空下,不可駕馭的大自然反映出人類的渺小無助。但這幅畫也受到了新繪畫的影響,追求迅速直接的感覺及印象,對於明亮度的要求也越來越高。

晚禱,1857-1859。
圖/聯合晚報提供
晚禱,1857-1859

「晚禱」的畫面非常簡單:在巴比松附近夏伊(Chailly )平原的田野中,在黃昏時布滿晚霞的天空下,一男一女兩個農民正以虔敬的姿態低頭禱告。

他們身上穿著樸素的日常衣服,厚重耐磨的舊衣已經褪色,腳上穿著法國農民的傳統木鞋。腳邊還有掘馬鈴薯的大叉、裝滿馬鈴薯的籃子,以及載滿一袋袋馬鈴薯的小推車。這幅畫讓人感受到它強烈的宗教氣氛,農業社會背景反倒在其次,所以米勒才決定在背景加畫一個(微小如蟻的)教堂鐘樓(夏伊教堂),並正式命名為「晚禱」。

「晚禱」不是一幅寫實主義作品,他利用光線的襯托來凸顯人物的背影和姿態,人物的面孔處於陰影。一男一女只是兩個靜止的剪影,焦點集中於他們祈禱的姿勢。他們代表那些奉行傳統社會價值觀、勤奮向善的農民,由於傳統農業社會日益式微,他們在世人心目中更顯得無比珍貴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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